第(3/3)页 连陈逸都有一些。 “院长呐,舞弊这等上不得台面的事情,刘公墨能做也不会做。” “您想想,这次岁考旨在敦促各位学子好生学习,只要不是末等,其他成绩都有回旋余地。” 卓英先生苦笑道:“您觉得丙上、丙下,有什么区别?” 陈逸笑着附和道:“看来咱们布政使大人,打了一手好算盘啊。” 岳明先生隐隐明白过来,面露复杂的叹了口气。 “刘公墨……” “怪不得先前他会应了马书翰的要求。” 卓英先生摇摇头:“错了,依我看,或许是马书翰应了咱们刘大人的命令。” “总之,轻舟参加这次岁考还要小心应对。” “宁愿不写出花来,也要紧贴题目,免得被那些居心叵测的人使坏。” 陈逸点点头,又摇摇头。 “我倒是想瞧瞧他们有没有这个胆子……” …… 陈逸那边暂且不提。 临近酉时。 东市几间粮行外面,依旧排着长长的队伍。 诸多百姓手拿麻袋或者簸箕,眼巴巴看着队伍的前面。 有的是在看挂在粮行外面的价格牌,对着上面十三两银子一石的价格指指点点。 有的是在看那些米袋、面袋,生怕到自己了,买不到足够的粮食。 还有的则是在窃窃私语。 “也不知这粮价上涨什么时候是个头。” “再这么下去,谁家能吃的起?” “我看咱们蜀州城早晚得有人饿死。” “也不知那些狗官收了粮行多少好处,不仅不管,还不开仓放粮平抑粮价。” “呵呵,他们那些人高高在下,不论这粮食价格几何,他们都有饭吃。” “怎会担心咱们这些百姓?” 人群里外都议论纷纷,有骂狗官,有骂粮行黑心,也有人说些中听的话。 “依我看,这粮价怕是涨不下去了。” “哦?兄台详细说说?” 那人穿着一件破布麻衣,头发凌乱,操着一口山族口音胡咧咧。 “我也是听人说的。” “其实那晚上那什么婆湿娑国兰度王的兄弟并没有真的死。” “没,没死?” 立马有人反驳他道:“那晚上西市外有很多人看到了‘龙枪’刘五杀了吕九南。” “那人又怎么会没死?” “说得是啊。” “这不是我说的,是我一个走单帮的兄弟,正儿八经瞧见的。” 那位穿着麻布衣裳的人绘声绘色的说道:“他说有一天晚上,刚好撞见‘龙枪’和吕九南。” “还说那‘龙枪’刘五英武不凡,像拖死狗一样拖着吕九南,一边走还一边骂。” “婆湿娑狗,胆敢在我大魏境内乱来,找死。” 闻言,周遭排队的人半信半疑的看着他。 尽管不愿相信一个乞儿的话,但是他们又希望这话是真的。 “不过话说回来,如果那什么姓吕的没死,兰度王麾下那帮马匪的确没了犯边的理由。” “所以这粮价嗯……我希望这位小兄弟说的话是真的。” “我也希望……” 同样的事情几乎发生在每家粮行的外面。 有人信以为真,有人压根不以为然,有人则是趁机闹腾。 不大一会儿的功夫。 几间粮行的主事便都得到消息。 面面相觑之余,他们也不敢怠慢,将这则消息传回给各自的老爷。 东市不远处的林府。 刚刚成为家主的林正弘,端坐在正堂上,双手轻轻抚摸椅背,面上有几分感慨。 “爹啊。” “这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原先我在家当阔公子的时候,怎么就没发现赚钱这么……这么容易?” 这段时间。 因为粮价上涨的缘故,林氏粮行转的盆满钵满。 可谓日进斗金。 这也让初掌林家大权的林正弘喜出望外,便连亲爹林怀安身死的悲伤都冲淡一些。 正当他笑容满面的端起茶盏准备抿一口茶水时,就听门外传来些脚步声。 “老爷,老爷,出大事了。” 林正弘微微皱眉,放下茶盏颐指气使的问:“嗯?什么事慌慌张张?” “老爷,有,有人说吕九南没死!” “谁没死?吕九南没死就没……” “你说谁?!”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