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顾枭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他显然一夜未眠,眼下一片青黑,身上还带着林间露水的潮气和淡淡的、未散尽的野猪血腥味。 他连军装都没来得及换,袖子上还隐约可见深褐色的干涸血迹。 他的步伐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切,目光第一时间就锁定了病床上的沈念。 看到她虚弱模样,顾枭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紧,一股难以言喻的怒火和心疼猛地窜起,烧得他胸口发闷。 他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床边,喉结滚动了一下,声音低沉沙哑,带着压抑的情绪:“你、你怎么样?医生怎么说?” 沈念闻声,缓缓转过头。 看到顾枭,她一脸吃惊。 “你怎么来了?” 她试图挣扎坐起来,顾枭上前一步摁住她,语气焦急担心。 “别乱动,你这娘们怎么这么虎,都受伤了就乖一点。” 听他埋怨的语气,沈念总感觉怪怪的。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们很熟悉似的。 顾枭伸出去想碰碰她额头、看看她伤处的手,僵在了半空。 他的手上脏兮兮的,手掌心还有干涸未洗掉的猪血。 沈念无辜的眨了眨眼睛,她舌头疼,现在一点都不想张嘴。 他站在床边,身形挺拔如松,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终只是紧紧抿住了唇,无声地握成了拳头,指节泛白。 病房里陷入了更深的寂静,小护士突然走了进来,看到顾枭站在床边,又看了眼病床上的沈念,语气凶巴巴埋怨道:“这么大个男人,是怎么做人家爱人的,媳妇都伤这么严重了,一家人一晚上没一个出现的。” 顾枭先是一顿,接着面露尴尬,随即对沈念嘿嘿一笑。 小护士又看了眼他身上脏兮兮的军绿色衣服,上面还沾着血,突然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 有没有可能,他昨晚上是在忙? 顾枭客客气气问道:“同志,麻烦问一下,她能吃什么,我这就去给她买。” “三天不能吃喝,给她吊的瓶子里是葡萄糖,不能给她吃任何东西。” “好,那我知道了,谢谢同志。” 小护士给沈念吊上瓶子,赶紧走人。 病房里又剩下两人了。 顾枭道:“那我去给你买一身衣服,等会儿吊完瓶子,你记得换上。”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