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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火苗一下又一下地腾跃着，在镜子中清晰地映照出涂以林的脸庞。

    涂以林嘴唇轻启，念了三遍血腥玛丽的名字。

    但是镜子中并无异样。

    涂以林一点也不着急，拿着蜡烛，嘴角含笑地站在镜子前面等着。

    蜡烛的烛泪很快滴落下来，顺着他的手指向下淌着。

    他感到有一丝疼痛，下意识地低头看去。

    但是镜子里面的“涂以林”却没有低头看向蜡烛，而是依旧微笑着看着他。

    涂以林错愕了一下，“原来你早就来了。”

    镜子里面的“涂以林”微笑道：“对啊，我一直在看着你。”

    “我说过的，想杀我没那么容易。”

    两个人就像是老朋友一样续着闲话，氛围并没有想象中的紧张刺激。

    “听说你可以预知未来？”

    涂以林并不拐弯抹角，有话就直说。

    伯爵夫人盯着涂以林的样子，装作轻松回道：“对啊，我放弃肉体，追求的不就是这个吗？”

    “但是我没想到，你居然是海。”

    她说了和安和琴一样的话。

    有些勾起了涂以林的好奇心，“海又怎么样？”

    “你是怎么离开那里的？”镜子里的“涂以林”有些好奇，“你离开了他们怎么办？”

    涂以林听到这熟悉的话，思索了几秒就继续开口道：“就算你没离开这里，不是也没办法保护你的臣民，你的人类吗？”

    “呵。”伯爵夫人轻笑一声，语气里面充满不屑，“谁说我要保护他们了？我想要出去，我想要离开这里，我巴不得他们都死光！”

    “但是该死的责任感却让我不能亲手屠杀他们。”伯爵夫人的语气变得有些伤心，仿佛是不能拯救自己心爱狗狗的主人一样。“他们不让我杀了这些人。”

    说罢，伯爵夫人上前几步，仿佛都要从镜子里钻出来，“你知道我每天都能看见那些人在我面前走来走去是件多痛苦的事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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